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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曳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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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29 05:34:2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我的北京日记。
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徒步纪录、城市印象、记忆碎片和冥思遐想以及胡言乱语。
斑竹如觉放在这里不合适可以删除。
谢谢!

(一)三联书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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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他站着,看着看着就蹲到地上了。
我站在他身后拿出相机。


坐在书堆中的小伙子。
要是这些书都是我的多好啊。


我问冯先生,北京哪个书店人类学的书比较多,他推荐了三家,其中之一就是三联书店。
我说还没去过呢。
他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,大概觉得我太没文化了。他说就在美术馆边上。
我知道那地方,有个晚上,高记者约我去附近吃云南菜,我们就约了在三联书店前碰头的。
晚上8点左右到的书店,买书的人看书的人都很多,我要的人类学书籍在地下一层,下楼的台阶右边坐满了看书的人。我想拍下他们的,可不好意思拿相机出来。
三联书店,跟厦门的新华书店有点类似,我是说规模和格局。至于内容,应该差别不小。别的不说,单是人类学的专著就没可比性,第下一层那么一大片文化人类学、民族学以及民俗学的书籍,看得我眼花缭乱。这就是北京的好处了,厦门是绝不会有这么多丰富的资源,以前的晓风书屋算是最多的,也远远不如。况且如今它还搬迁到不知何处去了。
看到一本斯文赫定关于罗布泊的书,翻了又翻,还是决定不买了。这几年恐怕都没有时间出门游荡,害怕自己看了这书心就野了,想了又想还是放回原处。
后来挑了高丙中先生主编的汉译人类学民著丛书两本,《写文化——民族志的诗学与政治学》和《纳文——围绕一个新几内亚部落的一项仪式所展开的民族志实验》,商务印书馆出版。两本书都很合我的胃口,这几周有好书看了,只可惜最近我实在太忙。
还是拍了几张照片。偷偷摸摸不敢让管理员看到,也不敢让被拍摄的对象发现。这不符合田野的原则呵呵。
找个空闲的时间,好好来这里享受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06:52:36 | 显示全部楼层

城市和乡村,我都喜欢。
城市里我所有兴趣的不过两类处所。一类是客栈书店茶肆酒吧咖啡馆餐厅特色小店等等,但凡跟所谓的小资沾得上边的地方,美食美人咖啡香烟红酒茶色电影音乐设计都能吸引我。
可是另一方面,我对最普通最平常最时俗的生活也有不可言说的热爱。比如说这种街边小摊,我发自内心地热爱它们,一见到就挪不开步,非得坐下来吃上几口,聊上几人才算了结心愿。
来北京后经常光顾的一个小摊在旧古楼大街上,为了去那里吃东西,好几次特意乘地铁绕道而行。
这是第二家受我青睐的小摊。在新街口南大街上,看起来很杂乱,但东西好吃,有卖饮料的,有买卤煮的,有卖麻辣烫的,有卖凉皮的。我花十块钱,看着行行色色的往来客人,吃到肚子成了皮球才站起来。满足极了。很多时候,看人比吃东西更有意思。我可以猜测,她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,做什么的,为什么一个人来这吃东西,这个小摊对她来说是一种乐趣,如同我一样,还是生活的必然。想着想着是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我呢,会继续在京城里寻找这样的小摊。
你呢,如果嫌这不卫生就别跟着我光顾了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08:10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
不是冯先生的老先生
走在魏公村路街头

称呼他为冯先生,似乎并不合适。
师兄介绍我认识的朋友,说起来也算师兄。电话过去正是他接的,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,他说要我手机,以免碰不到面联系不上。我说你用手机吗。电话里他愣了一下。
我以为他们这样的人都古怪。我在别人眼里算是古怪的,但在我眼里他们更古怪,我甚至以为他们古怪到不用手机。
人大东门的星巴克竟然搬走了,找不到合适的地方,又回到中关村南大街,街边一家小咖啡馆。其实我更喜欢这里。
2点半聊到5点,很久不跟人聊这样的话题那么长时间,他的一席话让我觉得醍醐灌顶,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放弃,而另一些东西应该开始着手去做。因此,称他为先生。
尊敬的意思,还有感谢。
出门走在一条林荫大道上,路边一家接一家的小咖啡馆和酒吧,黄昏的凉风吹得人很舒服。
我说找时间请你吃饭吧,喜欢吃什么。他说应该他做东,但这个晚上不行。
看来竟然还是古怪的脾气。
看了路牌,魏公村路,老早就知道但头一次走过的街道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09:28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

我所寄居的小区在北京城西北。
有人说,你们这里几年前还是一大垃圾场。
有人说,真后悔刚开始没买这里的房子,那时候很便宜。
有人说,现在这里是北京新兴的高尚小区了。
我对这些一无所知。我只知道,我被单位派来北京工作,单位买了这个小区的房子,所以我也住在这里。
金源时代购物中心,这个号称亚洲最大的商场,头一次进去我还真的差点找不到回家的路。如果我住的这个地方也能称为我“家‘的话。
的确很高尚,高尚到我找不到合适的小杂货店。
经过一面高大的红墙。第一次没有多想,第二次第三次也没有细看,忘了第几次路过的时候探头看了几眼,那里竟然是一座寺庙的样子。
天,在这寸土寸金的高尚小区里面,竟然保留了这样一块清净之地。
所以,你们不知道并不奇怪。

广仁宫(西顶)
始建于明万历年间,原名“护国洪慈宫‘。清康熙五十一年(1712年)重修此庙,又称“广仁宫‘,俗称“西顶‘,是北京著名的五座泰山神庙之一。庙坐北朝南,建筑有山门、前殿、藏经楼等,建筑格局保存完整,是北京“五顶‘中保存较好的。2001年公布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。

看守的老人就住在里头,在院子里摆了桌椅,乘凉喝水吃干果。我想给他拍照,他连连摆手。就拍了桌上的物什。
每天参观的人不多,但总不断,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开放。
它的周围,全是高楼大厦的繁华世界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10:47:07 | 显示全部楼层



绿光推荐我去西什库教堂。在京城里逛荡了这些日子,听得最多的教堂当属西什库。
这天黄昏乘车经过西直门内大街,一扭头见着这教堂,想都没想就下了车。
正是周日的弥撒,神圣而动听的音乐,还有我钟情的管风琴。
其实每次站在教堂里我都觉得被洗礼了一番,但信仰于我来说,只是外力,倘若有一天有种内在的力量感动了我,那么我便能虔诚。
尽管如此,我仍然祈祷。
北京的四大教堂,按地理位置划分,西什库是北堂,王府井那儿的是东堂,南堂在宣武,这个就是西堂了。
我在院子里给被黄昏的阳光笼罩的高大建筑拍照,变换各种姿势十分努力。有位大爷走过来,姑娘你要到马路对面去,那里能拍下全景,你要拍就拍全了是不是。
我对他笑笑,赶紧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。我出了门假装比划了几下,他不知道我的镜头跟别人不一样,再怎么拍,都只能拍到局部。我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。
我用的是一只定焦镜头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13:23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故宫外的城墙根儿,看见这个老人,忍不住举起相机,就在我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,老人转过脸去扬起了手。
我又被拒绝了。留下这张丢脸照片。
另外一次让我难忘的拒绝在南疆喀什。莎车古城,一家卖羊肉汤和囊的小店,里间的屋顶中间是玻璃,阳光隔着玻璃照射进来,老人花白的胡子,头戴白帽,精神矍铄,喝着羊肉汤就着囊,阳光把他的脸照得光亮。我看呆了,征求了几次意见都未得到许可拍照,只能放弃。可那情景一直留在我心底,留下遗憾。
朋友们都说,你是女的,拍照有优势。可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。脸皮还不够厚,沟通技巧还缺乏,要学习的还很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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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29 14:41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是我第二次到这条胡同。
前门西河沿街。它跟毛主席纪念堂的直线距离应该不过百来米,在前门西大街和前门后西河沿街的南边儿。
第一次无意中走到那里,当时天色已暗,刚下过小雨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我走着走着就恍惚起来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直到出了胡同,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楼。百米之间的两重天。
我跟朋友说一定要在夜晚再次到那里去,再去看看那活色生香的胡同和店铺,那些努力生活着并满足着的人们。所以这个晚上我又来了,特意坐了地铁来看它。
晴朗的天气这里有了不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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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29 17:18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阳春白雪,下里巴人,我更喜欢的定是后者。
喜欢市井,喜欢世俗生活,因此喜欢市场和街巷,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到这些地方走啊走,看看那里人们的生活,他们吃什么,穿什么,住什么,玩什么,他们过着和我怎样不同的或是相似的生活。
这样的喜好让我的旅行充满质朴而新鲜的气息。正是这样的一些东西让我能够那么久以来坚持不停地行走,即使一个人,也乐在其中。

  东四的巷子,黄昏时分很热闹。放学的孩子,下班的男人女人,自行车和汽车。
  喧嚣的一天已经结束。巷子尽头是平淡安静但真实的日子。


三轮车,晾晒的素花被子,树荫下的三个男人,下着象棋。
  想象关闭的院门内,孩子在写作业,女人在厨房准备晚饭。
  招呼男人,吃了饭再下吧。

两个老人,一个站着是理发师傅,一个坐着是来剪头发的客人。
  相似的年纪,相似的沧桑,还有相似的默默接受生活赐予所有的眼神。


干面胡同,巷口报摊,穿黑衣的胖女人,不知年龄,日复一日守侯。

花白的头发,瘦小的身体,阴天里柴火的红色火焰在燃烧,锅里煮着的面条是她今天的晚餐吧。
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又在哪里。

伙计有些害羞。我只能拍下他的背影。
其实我跟他差不多羞涩。脸皮再厚一点儿,再厚一点儿。
然后才有然后。

洗手不干了,回家烧窑。
  可爱的广告词逗笑了我。
同样可爱的瞌睡的男人啊。

小小杂货店。小时候,里面的糖豆儿,爆米花,是每天眼谗嘴谗念念不忘的奢侈。
发表于 2011-11-29 23:48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天黄昏,我从西什库大街走出来,不直不觉又走到了景山前街。故宫博物馆前边儿的小广场上音乐活泼,几十个夕阳红的老人在跳健身舞,围观的人不多,有人在用闪光灯拍照。
我一眼看见这个光屁股小孩儿,他的装束太特别了,我还是头一次见,谁那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,给孩子们设计了这款式的衣服,凉快又时尚,还不担心肚子着凉。
我决定蹲下来拍几张。他正跟小朋友抢玩具,在我眼前跑来跑去,根本不知道我在等着看他的洋相。只是我不敢离他太近,担心吓跑了他。
孩子真是可爱的东西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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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02:25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NEO从澳门回北京了,骑着他花340块钱买的自行车,历时1个月,从澳门骑行到北京。
他家就住在酒仙桥附近,他从小在大山子一带长大,他母亲至今仍然在798里的一个科研所工作。他是我逛798的好向导。
为了等这个向导,我推迟了去798的时间。
中午时我们俩进了798的大门。边走边看边聊。
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片工厂全得拆了。好几万的工人,后来只剩下1万多。没想到竟有人花钱来这里搞艺术。
我妈妈就在这里面上班。我爸爸在另外一个地方工作,那里现在也成艺术区了。
小时候,放学后我常常来这里等妈妈下班,门卫不让进,我就跟他吵,我家亲戚很多都在这上班,很快围观了大群的人,最后保安领导大手一挥说让他进去吧。
你看每天这里都这么热闹,今天是周末可能尤其热闹,多数都是跟我们一样来凑热闹的人吧。
是的,我也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,看看这里的众生之相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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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05:01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NEO的一句话让我十分赞同:原来艺术就是大俗或大雅。
看看我所拍到的艺术品们吧。

这排排坐的两人,让我想起《甜蜜蜜》,很奇怪自己的想法,怎么突然联系到这电影。风格和年代还有服装都明显不合拍嘛。
但是既然想到了,说出来也无妨。

四个肥硕的男人,做沉思状,围观着一个熟睡的女人。
其实不是很明白作者想表达的意图,但作者和参观者一定有分歧,我深信这一点。

有几年似乎流行如此的造型和色彩
我以为已经是过去时了
没想到仍然时尚

很喜欢这一组雕像,简单的线条和夸张的身体语言都很喜欢。
材质和色彩也不错。
充满了张力和生命气息

有一些艺术,始终是我等不可理解。
一个画展中的一件作品。

本是五个头像,我的相机只拍得下三个。
他们笑得多开心啦,看着看着我的心也欢笑起来。

小店门口写着不可拍照,我进去时没看到那牌子。
问店里的小姑娘,我可以拍照吗?她点头微笑。
原来本来是不能够的。

一组十分夸张的画,色彩和人物造型都很夸张。
不能拍照,只留了门口的海报做记录。
发表于 2011-11-30 06:20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是41中毕业的,是90年以前哈,我现在还经常经过那里呢,楼还是那个楼,只是操场铺新草皮了
发表于 2011-11-30 07:38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鱼说要再去798。这个相见恨晚的妞儿就要离开北京,我的心很不舍。我才来,她就离开,可惜了我俩那么相投。
所以当然要去。我因此再次去了798。
两个人都很贪婪。不过她比我更贪婪一些。在每一个画廊里徘徊,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吞进肚子。直到太阳落山,才去料阁子吃饭。高大的屋顶和明亮的窗户,鲜艳的剑兰盛开在餐桌中央,点亮的红蜡烛映照着我们的脸,法式餐厅很合我胃口。鱼要了三文鱼,我照旧点了意大利面,不过今天换了海鲜口味,似乎有点儿想念南方的海滨小城了。
鱼是个喜欢笑的姑娘,开口前先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,即便是石头也熔化了,到处都是对我们开放的绿灯。我还没见过比我更爱笑的丫头,笑靥如花的名儿要留给她了。
我俩都很喜欢那一组油画,郝光的普罗斯旺系列。相对于扭曲缠绕的压抑、痛苦和焦虑,以及象征和隐喻的手法,我们都更欣赏这样的表达方式。上一回,我以为所谓艺术不是大俗就是大雅,看到这一组油画时我明白自己太偏执。游走在雅俗之间的中间状态,这一定是艺术的第三种状态。
这些流淌在画布上的身体,让我想起去年写过的一段关于越南和《情人》的文字,摘下男式呢帽的中国女孩,在西贡某条不知名的巷子里绽放,因为无知无畏而绝望和绝美的绽放。是的就是绽放,一个让人舒展并忘却一切的动作,绽放。
一个让鱼和我向往的梦想,“绽放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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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08:56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2001年7月,我带了学生登山队在德化,登顶一个山峰以后下撤,借用一个小学建了营地,然后到村里吃饭,正好在电视里看到举国沸腾的场面,我们也都情不自禁地欢呼。中国申奥成功了。
不过,当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奥运开幕的时候,我竟然会在北京,如此近在咫尺地感受这一场盛宴。
新开的前门大街上,爷爷抱着孙子,边走边念个不停:中国加油,中国加油!
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前都挂出了国旗,粉房琉璃胡同的理发摊子也不例外。
人们的脸上,头上,胸前,背后,处处可见国旗。我走在大栅栏的一个小巷,一扭头看见这个背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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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10:14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有时候我的记忆大概比较奇怪。陪着客人去了植物园逛了大半天,拍了这么些绚烂的花儿,蓦地想起许多往事来。
向日葵。西海固的夏天其实很美。海原县的一个又一个开满向日葵的山谷,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花朵在风中飘摇,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朵盛开的向日葵。那时候我们用胶片,向日葵地前的一个小女孩谋杀了我们两卷胶片。
月季。有一年的生日收了一束月季。玫瑰和月季常常混淆人们的视线,但我还是一眼看出那是束月季。送花的人也不隐瞒。那时候我们都还是穷学生。后来有一年的生日,收到99朵玫瑰,货真价实的红玫瑰。999朵太夸张,99朵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花瓶。后来接着是郁金香。再后来,后来慢慢就没有人在生日的时候送花。年华已逝。
荷花。盛夏的南普陀,清晨,荷花池。粉的,红的,白的花儿都含苞待放。等到正午阳光灿烂,花儿们才绽放。一只鲜亮的翠鸟,我一直都记得那只鸟儿掠过池塘的身影。“西风愁起绿波间,菡萏香消翠叶残‘,因此有了“一池菡萏,环佩叮当‘,也因此有了Water-lily ,我曾经个人网站的域名。而我曾经的“莲花圣地‘墨脱之行,早已是多年前的梦了。
我忘了这花儿的名字。但喜欢这纯净的绿色,坦然之中又带着神秘和憧憬。
我钟爱的花,还有马蹄莲,非洲菊,百合,虞美人。
这些一朵朵绚烂的花儿,那些一年年消逝的年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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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11:32:52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才一进门,吧台的小男孩儿就过来招呼,你又来啦。
我笑了,我说你不欢迎我来么。他也笑了。
第一次到疆进酒是一个周日,挤得水泄不通的小屋里我们找到两个座位,中央的小舞台上正在唱歌的乐队有四人,唱歌的是个有着baby fat 的酒窝男孩儿。我坐在靠墙的木凳上,喝一口扎啤,眯眼看周围聚精会神的人,专注于木吉它和清亮嗓音,重新找到了以往那种地下音乐带来的迷醉里。
从那以后,我成了那里的常客。每周四到周日,这里的音乐各不同。每一个夜晚,我都带着无限的憧憬走在去疆进酒的路上,想象这夜的盛况。
有一晚,带了几个外地来北京的朋友过去,几个昆明和贵阳的男孩的乐队,许多新奇的乐器。刚坐下手机就响了,忙着要喝的没顾得上接听。又收到一个短信,是一位久不见面的朋友,他说你朝你左前方看。一抬头就见着他,说是来给朋友的乐队捧场。我本以为只有在厦门那样的小城市才会有这样的偶遇,转来转去都是熟识的人,没想北京竟然也如此。
昨晚,忙碌了整天的我们,深夜十一点多才到达,舞台上唱歌的是个长发戴墨镜的男子,一把木吉它,娓娓道来的男中音,唱了一首接一首不知疲倦。不会说话的爱情,最打动我们的还是这首最让我喜欢的歌。周云蓬的音乐有种无法言说的穿透力。
我很开心自己能在北京找到从前在厦门那般的乐趣,看来人的本质真的很难磨灭。不同的是,我再不一个人去酒吧了。、
照片都是同去的朋友所拍
这次的照片里我最喜欢的一张,长辫子的女孩是乐队的朋友,后来也成了我们的朋友。
两位男子是乐队成员。乐队的名字叫五条人,来自广东,九月他们将在愚公移山开一场演唱会。
女孩说,她是专业伴唱
拍照的朋友说这张照片的焦点应该对准歌唱的人。可我偏觉得这样好。
我对手风琴有偏爱
我们都觉得有意思的一张照片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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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15:27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阿火打电话给我,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来店里玩吧。你们给我拍的照片什么时候能看到啊。
我正午睡时接到电话,懵懵懂懂想起是昨夜为我们唱歌的那个彝族男孩儿。
男孩儿是一家小店的老板,名叫阿火。小店是家云南菜馆,在美术馆附近。“云南味道‘的名字,许多地道的云南菜。

中午的时候客人不多,我喝着酸辣汤突然想到,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。
我们坐在小店门口的桌子前,北京九月之初夜晚的微凉,店里飘出来自大凉山的音乐,木瓜鱼和竹桶酒,灯光迷离,思绪万千,你说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。

小店的老板阿火来自丽江,大学的专业是酒店管理。
小店的厨师是西双版纳人,在北京已有十二个年头。
小店的服务员从大凉山来,有个年轻的姑娘叫小群,跟我一样初来咋到北京城。

我请阿火唱上几曲,头一次到店里就听过他们弹着吉他的歌声。
阿火和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孩儿,跟我们坐在一起展开了歌喉。有一首叫月亮姑娘的歌,他们说是送给我的中秋礼物,说是曾经打动许多姑娘的心扉。
四个人一起不停地喝啊唱啊说啊笑啊,我举着酒杯舍不得放手,脸红心跳地唱了野百合也有春天。

云南味道,我们都掩饰不住的热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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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18:03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小慧约我去望京朋友的茶馆喝茶。
茶馆的主人是两个男士,一个叫周老师,一个叫祥叔。这晚的茶友将近20人,说是难得的热闹。这热闹跟酒吧的热闹完全不同,我坐的那张桌子有十来人,安静地围坐,周老师仔细地斟酌着每一种茶叶的份量,只听得玻璃茶壶在电炉子上咕咚响。
这几年喜欢上喝茶。有时跟朋友一起品味,更多的时候独自在家自得其乐,偶尔去茶馆,厦门南华路的文心阁和泉州后城的古厝茶馆都是我喜爱的地方,但这晚如此安静地品茶还是头一回。
小慧坐在我边上,拿了她的闻香杯到我鼻子前面,这一泡普洱,她的闻起来是浓烈的花香,我的却很淡雅。她的长发才洗过湿漉漉的,跟前一夜在酒吧的模样很不一样。
我跟朋友到酒吧听歌。有个穿白色吊带长裙的女孩坐在我们前面,慵懒地倚在沙发上,两条辫子晃晃悠悠。朋友给她拍了很多照片,我们因此交谈而熟识。我们有点儿一见如故。小慧说第二天要去朋友茶馆里喝茶,邀请我们一起去。这家名叫行家的茶馆,藏在十里居一个小区内。
茶香满屋。我微闭上眼睛,调整呼吸,深深吸气,缓缓呼气,沉浸在飘飘欲仙的享受之中。
朋友和茶,都是奇妙的东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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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19:2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忘了自己是在哪一年习惯了地铁。
地下铁,这称呼似乎来自台湾或香港,听起来多一些浪漫,配得上向左走向右走的故事。事实上,许多城市的地铁已建到地上,不再合适称之为地下铁,比如在北京叫做城铁。

不过,我还是纵容自己叫它们是地下铁。
97年的上海,从浦西到浦东我花费了大半天时间,朋友奇怪我为什么不乘地铁,我说我害怕面对那些蔓延到黑暗深处没有尽头的轨道。
10年以后,2007年在香港,地下铁留给我最深刻的记忆是寒冷的冷气,即使长袖外套也抵挡不住的冷。
广州和深圳的地下铁,在这两个城市我会想起吕克贝松或梁朝伟杨千嬅的电影,地下铁成了爱情的象征。
北京的2008年很热闹,地下铁也不例外。6月和7月,一有空我就游荡在京城的各个角落,地下铁成了连接我众多目的地的纽带。
但是,跟浪漫完全没有关系。我背一个黑色的大布包,里面装着钱包、手机、梳子、镜子、墨镜、纸巾、防晒霜、钥匙、口香糖等杂物,当然还有交通卡和我的相机,进站时费劲地去过安检。有座位的时候我就坐着打盹,倒从来也没有睡过头,昏沉沉地总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猛然醒来。更多时候我站在车厢边上,一站一站地数,透过玻璃看着自己憔悴的脸。

曾写过自己在厦门乘坐Bus的感受,喜欢坐在车尾靠窗的位置,即使到了终点也不想下车。而今在北京的Subway,每次下车都是落荒而逃,庆幸终于挣脱了束缚。
没有浪漫,没有恐惧,也没有寒冷。我开始渐渐明白北京地下铁的意味。那就是,生活。
看来,我是真的老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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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20:40:10 | 显示全部楼层
江湖所在的那个胡同,唤做“东棉花‘。

从南锣鼓巷的北口往南,快到胡同南口的地方有家艺术书店,书店那儿的岔路口往东,路北是中戏南门。有月亮的夜晚并不漆黑,但没有别人,路南的一幢屋子二楼隐约传来音乐声,疑惑那里是不是要找的地方。仍然继续向前,没有停留,左顾右盼地看胡同两旁的民宅,觉得一定错过了。前面看得见胡同尽头了,猛地瞧见不远处闪烁的灯光,一个“Bar‘的牌子赫然就在那里,走近了,那不就是要找的“江湖‘么。
后来发现,从交道口南大街往南直行,路西的胡同口到江湖更容易找到。

很奇怪,我在这家叫江湖的酒吧想起了虎跳峡的Half Way。我有整整两年没有到西部游荡了。2006年9月的新藏线以后,西北和西南就成了梦中的风景。我想起自己在夜里八点多的时候一个人终于走到Half Way的门口,人声鼎沸的客栈,坐在面对雪山的餐厅里吃东西,跟天南海北的几个中国人和外国人聊天。我想起来,那里的桌子和凳子也是江湖这样的原木,大概是这个让我将它们联系起来。还有墙上那些画,以及隔开了里间和天井的那个帘子。

我喜欢她们说的“猫爪‘,不含酒精的多种果汁和牛奶的混合饮料,酸酸甜甜很有滋味。
我更喜欢坐在外面天井里的大木桌边,而不是里间的舞台下。隔着一些距离,音乐和人影更加绰约。有天晚上是新疆的刀郎音乐,花白胡子的四个老人,古老和哀伤的曲调跟我在喀什听到的木卡姆很不不一样,不过还是让我怀念起在南疆的日子。

这里的多数音乐风格并不让我十分喜欢,但它让我感觉自己在路上,在江湖。
我就喜欢活在感觉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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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21:58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饕餮北京

四月回到厦门,夸张地跟朋友谈笑,说是在北京那一月,每天跟不同的朋友在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菜。
夸张是有些的,但北京的美食物的确很多,本想仔细说说我所喜爱的那些,但最近忙于琐事,无暇一一道来,就粗略介绍二三吧。

云南味道
这家小店是北京给我们的礼物。牛肉炒饭好吃又便宜,还有好听的音乐。有次我们边上那桌就是彝人制造和另外一个乐队的主唱,听得我吃完东西还不愿意挪步。
阿火的名片上这样说:如果我炒的菜不好吃,那就让我唱歌给你们听吧;如果我的歌唱得不好听,那就让我给你们做饭吧。
我看着看着就笑了。

宽店
宽店在旧鼓楼大街上。很多次我经过那里,看见小小屋子的露台和红灯笼,喜欢得很,就想要去里头瞧瞧。
终于去了。朋友迟到。我坐在外头的台阶上等。看着那些红灯笼发呆。
进去才知道宽店卖的是烤翅,我本以为是情调的咖啡馆。
但也喜欢那烤翅的味道。尽管我并不爱荤食。
第二次去宽店坐在楼顶露台,突然就想起了拉萨的玛吉阿米。跟同去的朋友说起,她竟然跟我同样的想法。

丹桂餐厅
桂林小餐馆,在云南味道隔壁不远,美术馆东街三联书店边的巷子里。
据说是北京最正宗的桂林米粉店。我们要的是酸汤鱼,酸笋的味道很地道。最让我吃惊的,说是制作酸笋只用漓江水浸泡一月便成,不需添加任何引子。
午饭时分,小店座无虚席,都是熟客。

荷塘月色
师兄推荐的素菜馆。我去的是中关村第三极楼上那一家。装饰得很典雅,餐具也别致。
菜名挺有意境。美中不足的是油腻了些。
但仍然是值得一尝的餐厅。

盛祥农家院
贵州花江狗肉和酸汤鱼是这里的招牌菜。再就是颐和园的荷塘延伸到院里来,夏天荷花盛开的时候最是享受。
清化西门往北100米左右,大字招牌很容易找到。
记住这里不可以刷卡,而且周边没有银行,所以一定要带足现金,不要象我为了寻找柜员机走到绝望。

疆进酒
疆进酒不是餐厅是酒吧,但它的酸奶好吃,有点儿象牧区的藏民家的那种,还撒了葡萄干。木碗和木勺都很可爱。

巴国布衣
我吃过的最家常的川菜。酥肉和菜豆花这样的东西,我还是头一次在餐馆里吃到。
两层的木结构建筑,原本是个王府,改造以后,我感觉好象摩梭人的木楼。
每天晚上八点有变脸表演。
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我喜欢那里的地道口味,而且是跟我的家乡接近的菜肴。据说是川东的味道。

柠檬叶
一家名气不小的餐厅。我看到华贸里有一家,不过我去的是秀水街附近这家。
泰国菜和印度菜。咖喱挺好吃,烤鱼也不错。

玛吉阿米
秀水南街这家据说是老店,费了老大的劲才找着。
羊肉汤很好吃,还有牦牛肉,只是肉太大块,我看着好却吃不下。
我喜欢盛酥油茶叶的罐子,说是中甸的土陶,我很想要一个。
藏族的歌舞表演对我来说并不稀罕了,我还是喜欢单纯的弦子。她们送的哈达被我珍藏起来,我还带回了黄色的餐巾,那上面有我的玛吉阿米。

惠丰老北京涮肉
朋友说要吃铜锅的涮羊肉,还要距离他住的酒店不远,网上找了这家,在西直门外大街德宝饭店边上。
一定要提前定座。北京便这样,但凡好点儿的餐厅都火热,不定座就等着排号吧。
现切的羊肉挺新鲜,麻酱味道也正,我头一次吃完了一大碗。

翼栈
名气大得惊人的餐馆,其实在簋街上一个胡同里,别致的招牌不太明显,进门之后的院子却不小,气氛也好。但我们都觉得菜的味道很一般,不知道再去一次是否会改观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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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30 23:16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以前在福建生活,我也常去晓风书屋看书,多与读书会的朋友,留下很多日子在那!
发表于 2011-12-1 00:34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终于去了初秋的大觉寺。
头一回想去的时候,临时突然接到通知有工作,只能作罢。
第二次再约的那个周六,朋友早上要加班,半天的时间怎么也不够用,再次放弃。
第三次终于去了。
那么长时间都想去烧一柱香。我不是信徒,一直宣称自己对宗教的敬畏。但偶尔也有过临时抱佛脚。记得有一年在东山关帝庙,忍不住大家都说那里的灵验,懵懂地求了一签。是只下下签。从那以后便决心不再做茧自缚。
这次差一点又冒失。想了又想,只是在菩萨面前静静伫立良久,如此求得内心的平和而已。
北京是个浮躁的城市,还未到达我便明白这事实,可是,现实比我想象的猛烈得多。每一天我忙碌在这个城市喧嚣的包围之中,乘车,走路,见人,办事,吃饭,睡觉,看上去那么光鲜水灵。但我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空,以至于从前无法容纳的许多东西,全都涌了进来,因此才有了烧香的想法。
不过人的本质很难改变吧。我在佛前站了又站,最终还是没有点燃那柱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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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01:53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样喝茶的下午是难得的。
秋天北京的郊外,临水的木桌,一把才刚摘下的冬枣,一壶沸腾的泉水,一杯飘香的铁观音。一群鸭子在水里游曳,灰色羽毛的十来只里那两只纯白的美得扎眼。
家乡盛产绿茶,但这些年的游历以后,绿茶已经很少去碰。倒是习惯了闽南茶道,用很多人觉得奇怪的小白瓷杯子。还习惯了随身携带旅行茶具,以及炉头、气罐和茶壶,随时准备安坐下来沏一泡茶。
我们带了许多茶。
生潽是从朋友家里所求。朋友的脾气是在他家里可随意喝,但不能将茶带走,我凭着一哭二闹三赖皮的手段,硬是讨了回来。岩茶是大红袍,红茶是正山小种,都是武夷山的精品,朋友送我茶叶以后经常扼腕叹息,玩笑说是可惜了那些好茶。铁观音是春茶秋茶都有,也都是朋友所送。
曾是杂食动物,无所不欢。而今咖啡几乎不再喝,红酒也是偶尔为之,茶却成了离不开的东西。它就跟朋友一样,有缘才能分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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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1:00:12 | 显示全部楼层
“积潦晴余聚白沙,新蒲雨后迸青芽。荆高酒伴如相访,白纸坊内第一家‘,倘若带着这样的心境到珠朝街,定会怅然若失吧。这条胡同里历史上曾有过扬州、云南、中山、成都等会馆,如今只剩了中山会馆孤零零在那儿,毗邻的南横东街也已拆得面目全非,仅余路边几间简陋的小店。第三次到这地方,终于在早就相中的那家白水羊头的店里要了一碗卤煮火烧,坐在路边的小桌前吃了个干净,对面是钢筋水泥的脚手架工地,正在盖高层楼房。

跟会馆门口的两个男子聊天,说是会馆里的一百余户已经搬迁,正大兴土木在重修,进门去了果然红柱绿檐雕梁画栋,早没了旧时模样。

出得门来,对面的云南会馆已经成了废品回收站,五十开外的男子一口地道的京腔,跟我讲述胡同的旧事。

胡同里的人们都好奇地看着我和我的相机。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,看了数码照片以后,一定要带我进她家的院子瞧瞧,让我拍拍那长臂葫芦和红辣椒串,一只被她收养的流浪猫。她说以前住在西边,搬到这胡同已有十二年,多好的小院啊,可是房子太次没法住了,西边都拆完了这边也快了。

秋天是北京最好的季节,胡同上空的蓝天下是金黄的树叶。只是我的心里,有难以言说的滋味,只因了她的那句话,她说,我们也想住到楼房里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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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2:18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喜欢这样的游走,喜欢这样的文字
发表于 2011-12-1 13:36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决定再去宣武走走,宣武门周边有不少好去处,再不去兴许就来不及。
长椿街北口南边第一个胡同口往东,上斜街的名字吸引了我,北京的斜街并不多,我一时兴起,忘了自己本想去看宣武门的南堂。
秋天午后的阳光,胡同里来来往往的行人。树荫下的两个孩子,前些天在朋友的公司里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,正焦头烂额的当儿,电视里有人说话,说是男的一定要俊,女的一定要俏,才配得上青梅竹马这词,当时我一下就笑了出来。这时光见到这两孩子,蓦然就想了起来。
我是南方人,来北京的日子不过数月,南城大概是北京最让我喜欢的地方,比如上斜街让我产生一种亲切感,仿佛自己就出生和成长在这里。水果摊,杂货铺,屋檐上的狗尾巴草,墙壁上的大副标语,老人和孩子们悠闲地消磨着属于他们的时光。这些质朴的生活,比杨椒山祠、沈家本故居、番禺会馆、东莞会馆等更让我着迷。一有时间我就贪婪地在胡同里转来转去,到处是拆迁的工地,不知道哪一天,它们都会象百花深处一样没了踪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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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4:54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有一天下午,因为工作的缘故,开着车在去往香山的路上,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,眼前突然一亮,道路两旁的树叶全都黄了,地上也铺满落叶,阳光洒在那些叶子上面,美极。我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它们。
整整十六的时间,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秋色。故乡的秋天跟北京相似,我离开以后很少回去,更没有在秋天回去过,而厦门是四季如春的城市。十六年的时间转瞬过去,再见到熟悉的场景,一切就跟昨天一样。
记得我的第一篇抒情散文,写的就是秋天的景致,初中年纪的我,已经懂得悯物悲秋,善感的情怀大概从那时就已经萌发。
只可惜当时没有带相机,也不可能停留,不过那样的景色永远印在心中了。
后来再去香山,便拍了些照片留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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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7:31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穿着心爱的湖蓝绣花布鞋,浅蓝灯心绒长裤,天蓝羽绒服,寒风料峭的冬日清晨,法源寺却是温暖的。
五元一张的门票便宜得惊人。同样让人惊讶的是寺里的宝贝们。那些汉白玉的石雕,精致的砖雕看得我双眼发直,檀木的皇家佛龛工艺细致,三座精美的珐琅塔,分别为南传佛教、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所有,当世独一无二。毕竟京城,南方的寺院里很难见到这许多东西,让我大开眼界。
大殿内似乎有一场仪式,里里外外围观的人。我不明就里却觉不合适凑上前去,只远远见了黄袍僧人和跪拜的香客,隐约察觉到仪式的隆重。
青烟缭绕的香炉,悬挂的木鱼,红色柱子的长廊,身着僧袍的僧人,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。
寺庙里大声诵读经文的情景,在我是头一回见到。
同伴在谈论律宗和禅宗的话题,我安静地听了。
许是冬日的宁静,或是平素过于烦躁,我沉醉在这日清晨的法源寺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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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8:49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在会馆的戏楼上见到他们,一对年逾古稀的老人。她坐在正对戏台的桌前,他站在她身边跟她说话。见着我们上楼来,老人乐呵呵地搭话,这桌子一位六百八呢,赶得上国家大剧院了,就这中间两位置还成,您坐这儿看戏有瓜子嗑,还有伙计从楼下给抛热毛巾上来,不过就是贵了点儿。
唱戏晚上才有,下午的整个戏楼空荡荡的,除了照看柜台的两个伙计和我们,还有一对母女在二楼,母亲正跟女儿说戏剧的起源,再就是这两位老人。他戴了一顶毡帽,她把头发挽了一个髻,两人都笑眯眯的,透着和善和文雅。他们这里看看,那里走走,兴趣盎然的劲头一点儿不比我差。
我看着他们把座位挨个儿试坐了一遍,摸摸绣花的椅套,看看墙上挂的京剧脸谱,后来又到橱窗前研究什么去了。
心里羡慕极了。想着自己将来老了的时候,也能如此出行,多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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